关于

  我的故事快成型了,至于结局,无异于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。这意味着什么?嘿,我并不孤苦伶仃,我——亚瑟柯克兰,还能看见苏格兰高地的羊粪呢。

  “伦敦殉葬的奴隶”奥莉薇娅这么称呼我,瞧瞧我梦中的奥菲利亚疯女郎,她故事的结局是什么?她会因为厌倦而死掉吗?还是成为渴望自由的埃伦蒂拉,乘上铺满玫瑰的竹筏驶向绝望?无论如何这是坟墓,她不会带我走的,因为我不允许她在晚宴的餐桌上跳舞。

  她的人生应该是首散文诗,浪漫的离经叛道,带着波德莱尔的诗稿高唱颓废主义的赞歌,管它什么格律和押韵。她同我念兰波“我将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动;无边的爱却自灵魂深处泛滥,好像波西米亚人。”别走,拜托?这是坟墓,这是地狱。她执意穿上奥尔的大衣扣上“盎格鲁病羊”这顶帽子浪迹天涯。

  我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空梦,回来吧,回来吧,拜托。可她偏偏要去追逐贴近地面横飞的伊卡洛斯。

  “沉醉让人怠惰。亚瑟,别挣扎了,别囿于痛苦了。”

  她不会带我走的。因为我不允许她把餐巾折成花型。我是她憎恶的繁文缛节,她又是我最好的学生。我深陷她唾弃的上流社会,她宁可待在约克郡西尔维娅墓地旁边做一夜守墓人,也不同我虚与委蛇。

  他妈的,真要命。我的人间食粮在哪儿,纪德抛开我的手了吗?我不知道,我还向往北大西洋玫瑰色的罗曼斯吗?我走不动了,我知道我的故事接近尾声了,所有结局都烂的和上校吃屎养鸡的生活一样。是啊,英格兰,我他妈要饿死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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